卫生间里,静姨简直欲哭无泪。
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知道孝顺自己了,这本来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。
可是幽篁直接伸手帮她擦尿,未免太羞人了,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。
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,静姨也只能强忍着羞耻,继续假装出中暑后虚弱的样子。
大约又过了两分钟,两人洗完手,先后从厕所里出来。
顾青檀还在门外静候,见她们出来了,冲静姨眨了眨眼睛。
“您感觉好点了吗?”
“嗯,好多了。”
静姨回想起刚刚在厕所的尴尬,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。
她幽幽一叹,心道,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勾引青檀的惩罚,让她提前了一回体验颜面尽失的感觉。
而另一边,顾幽篁刚才其实已经发现了不对劲。
种种蛛丝马迹,还有静姨那略显拙劣的演技,根本瞒不过她。
只不过看在静姨是“家人”的份上,她才没有戳穿。
方才,帮静姨擦拭下身,也是她刻意为之的捉弄。
“青檀,吃完饭来姐姐房间一下。”
他不问缘由,“好。”
顾幽篁忽然笑了笑,只是那迷人的笑容中比起平时多了一丝说不清、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。
……
三十分钟后,姐姐的闺房里。
姐姐她坐在床边,优雅地翘起雪白修长的美腿,一只拖鞋被她挂在足尖上,露出了一只白生生的玲珑玉足,每一根脚趾头,都如珍珠般细小粉嫩,堪称极品。
顾青檀垂手站在她面前,两人对视着。
顾幽篁刻意板起脸,神情严肃,“老实交代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!”
顾青檀觉得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了,可惜姐姐她还缺一套女警制服。
他明知故问,“姐,你想要我交代什么。”
她抱着双臂,冷哼一声,“哼,是不是最近背着姐姐做的坏事太多了,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!”
顾青檀向来是装糊涂的高手,目光有些促狭的说道,“姐,背着你已经是寸步难行,还怎么做坏事呢?”
顾幽篁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弟弟在暗戳戳的嫌弃她胖。
她当场就急了,向他扑了过去,举起小粉拳就要揍他。
顾青檀望着她笑,连躲也不躲,找准时机一把就把姐姐箍在了怀里,从背后抱着她,让她动弹不得。
姐姐挣扎着,在半空中瞪着两条白皙的大长腿,嘴里不停嘟嚷着,“快放开我~”
顾青檀把脸慢慢凑过去,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,害得她耳根子发烫,身子慢慢软了下来,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减弱,在他怀里难挨地扭动着腰肢。
她微红着脸,怎么这么会撩啊,姐姐会把持不住的。
对此,顾青檀表示很满意,忍不住在她脖颈处蹭了蹭,像是胜利者的调戏。
顾幽篁只能小声抗议道,“你这个臭弟弟,你先放开我~我们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这才对嘛,姐,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呢,非要动手?”
顾幽篁简直被他气笑了,难道不是你先来招惹我的?
她忽然将左手伸到了身后,然后,迅速地一把握住了弟弟的小弟弟。
这是女子防身术里的一招“反手击裆”,她当然舍不得真的打他那里,万一打坏了可怎么办?她还以后还要用呢……
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,顾青檀根本没有防备姐姐这一招回手掏,空门大漏,所以被她很轻易就挟持了二弟作为人质。
顾青檀顿时又好气又好笑,“顾幽篁,你给我松手!”
“才不要,刚才我让你松手,你松手了吗?”
顾幽篁的唇角微微上扬,这样欺负弟弟,让她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愉悦。
她手握鸡儿,忍不住有些得意地对他说道,“现在你知道啦,欺负姐姐,就是这个下场!”
他无奈道,“知道了。”
“还有,没跟你算账呢,刚才你叫姐姐什么?”
说着,她白嫩的小手微微用力,轻轻捏了捏,既不至于弄疼弟弟,又能让他感受到姐姐的威严。
她挑了挑眉,“顾幽篁也是你叫哒?叫姐姐!”
被姐姐抓住了把柄,顾青檀只得服软,“姐!错了!错了!”
顾幽篁愉悦地眯起了眼睛,忍不住低笑一声,“哼,这还差不多。”
“姐,你也差不多得了。”他轻声道,“再玩下去,后果自负。”
被姐姐这样亲密无间把玩着,他也情不自禁的生出了某些生理反应。
顾幽篁这时也发现自己手里的东西有变硬的趋势,神色难免有些不自然。
她轻咳一声,松开了小手,若无其事道,“真没意思。”
他一脸无语,忍不住吐槽道,“你也知道没意思啊!”
顾幽篁没有接话,盯着他看了半晌,忽然叹了口气,被他这么一闹,正事都忘了。
“好端端的,叹什么气啊。”
顾青檀情不自禁地低头望向姐姐,正好对上了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,她的眼神里,满是细细的柔情蜜意。
“姐姐。”他情不自禁道。
她靠在他怀里,抱着他的腰,抬头看着他的眼眸,轻声道,“青檀,姐姐有话要问你。”
“你问吧。”
“你实话告诉姐姐,还有多少女人碰过你这里?”
顾青檀霍然一惊,姐姐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?
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端倪。
刚才吃饭的时候,他就发现姐姐的情绪不太对劲,明明都是她爱吃的菜,吃的却不多。
姐姐还在等着他的回答,他也不愿在此情此景下,对深爱着他的姐姐说谎,低声道,“三个。”
除了姐姐之外,还有三个。
顾幽篁踮起脚,摸了摸他的脑袋,像是在哄小孩子。
她自言自语道,“不算多,也不算少。”
顾青檀咬咬牙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,“我,我……”
她用右手食指封住他的嘴唇,温柔道,“不想说,就不用说,姐姐已经知道了,会替你们保密的。”
今天静姨内裤上的那些黏腻,究竟是她自己所说的白带,还是被爱抚后分泌出的爱.液,顾幽篁还分辨得出来。
当时家里只有弟弟一个男人,连猜都不需要去猜。
听到姐姐说她知道了,顾青檀心里又是一惊,随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在这件事时,明明是自己不对,但姐姐对自己未免也太过宽容了,甚至宽容到了放纵的程度。
他忍不住问道,“姐,你到底在想些什么?”
在想些什么?大概是在想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吧。
顾幽篁又想起了妈妈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——你就是我送给他最好的礼物,不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她擅自把“礼物”这个词曲解成了“肉便器”之类的含义,固执的认为弟弟才是亲生的,只是年幼时不幸失散,她才是被捡来的那个,只有这样,很多事情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。
但实际上当时顾兰芝的本意并非如此。
有些人,有些事,被误解了很多年。
过好了一会儿,她才开了口,声音低低的,带着一种很复杂的情绪,“有时候我感觉妈妈真的很过分,但有时候又觉得她真的很可怜,还有,青檀,我也真的很庆幸那个人是你,你说,有困难的话,我们一起解决,那往后的日子,我们一定要一起走下去。”
顾青檀微微怔了怔,不是很明白姐姐话里的意思。
但是她的悲伤,就是他的悲伤;她的幸福,就是他的幸福。
这就足够了。